【萧楚】姻缘鸟

题外话:有私设:有一种鸟叫姻缘鸟,能够将一人的心意表达给另一个人,促而结成姻缘。两人十八十九岁左右的年纪,还是有些ooc,如果不能接受就不要往下看,感觉写的时候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可以说是产粮产的很开心了。





楚遗风养了一只鸟。

 

是一只毛绒绒的小胖鸟,毛色皆为白,没有一点杂色;反倒是眼珠子淳黑的,像俩葡萄嵌在一绒球表面,鸟喙有白稍偏灰色,不仔细看还以为这鸟没了喙;可能是身体圆滚滚的,双脚也显得越发小巧,仅是走在一小滩浅雪,就已经到看不清腿脚的地步了;即是身形胖了些,但却是一手掌可托起的大小,着实的讨人喜欢。

 

养这只鸟,对于楚遗风来说,纯属是意外,也可能是上天恩赐的缘分,让他在白梅树下捡到了这个小家伙。

 

那天楚遗风闯了祸,还算没什么严重的后果,被轻罚到听雪楼扫雪,直至扫的干净了才会准他回屋。楚遗风叫苦不迭,却也坦然接受,毕竟对于他来说也不是多难的事,拿起扫帚后就干起活来,将铺在道路上的层层蓬雪一点一点扫拢在一块儿,并堆积在两道。

 

走至一白梅树旁,依照着刚才一样的法子处理积雪,扫帚伸出去并又拉回来,将树下的一小部分积雪扫至脚旁,正准备再其余的积雪同样扒过来,却突然听见“啾啾”一声,楚遗风有些纳闷,华山这里白雪皑皑,鲜少有鸟生活在这里,顶多的也就是雪鹰之类擅于御寒的猛禽或是能在华山这样环境能够生活的很好的信鸟,很少有此类的鸟的叫声。

 

楚遗风又左右环看,摇了摇头,认定应是自己出现幻听了,继续扫地时,却发现一个不得了的惊喜:脚旁多了一只小白鸟,还是正在抖落自己身上积雪的小白鸟。

 

却是不知道从哪来的。

 

楚遗风只觉得奇,想扔这鸟在这里与雪戏耍,却又无法放下心抛下它不管。好吧,好吧纯当我做好事算了;若真没所属的主人,就自个儿养起来吧,养鸟......应该也不算什么难事罢,楚遗风暗自想到。

 

随手将扫帚靠在墙一边,一屁股坐在雪堆上,静静地盯着那只小白鸟在雪地里抖毛;可能是视线太过强烈的原因又或是有那么些心灵感应,突然就停下了动作,缓缓地抬起小脑袋,睁着俩圆溜溜的黑瞳珠看着楚遗风,停顿了几秒,就像是见到了喜欢的人般,小白鸟迈着自己的两条小短腿向楚遗风跑来。

 

楚遗风见状将两手朝小白鸟迎接,小鸟可能没想着如何停下,直直的一头栽进楚遗风的手心里,埋了会儿,又向上爬了爬,羽毛拂过楚遗风的手心,柔柔软软的,稍作整理后,觉得姿势舒服了又仰起头看向楚遗风。

 

观摩了全程的楚遗风“扑哧”的笑出了声,内心里倒真因为此栽在了这鸟的身上,似乎都认为不养都不行了;楚遗风用一手捧着小白鸟,一手轻轻地揉抚着它;如若有些用力了,它就用自己的鸟喙啄着楚遗风的手心;不疼的,竟还会觉着是痒的楚遗风也没认为它这是生气,默认为是理应的撒娇;用手给小白鸟顺了顺逆毛。

 

继而环顾番四周,处理积雪的任务也差不多算是完成了,楚遗风缓而起身,拍了拍衣裳,在确认没有积雪沾在上面时,楚遗风才拿起靠在一旁的扫帚,顺带鸟朝卧房所在的方向走去,抛扫于两旁的积雪与脑后,不再想回看。

 

自那日以后,楚遗风不论去哪都要带着这只小白鸟,生怕被弄掉了,受伤了如何;依同门的话来讲,好比喻为一个守财奴,生怕失了自己的宝贵银财;虽听着怪,但楚遗风不得不承认这句话着实符合。

 

一日,因师门嘱命,遣他去武当办事,楚遗风怕时日耗费过多,舍不得小白鸟,便在临行时藏于行李中,稍留一缝隙,避免小白鸟不能呼吸。大概收拾的差不多了,便即日起行了。

 

辗转几天后,来到了武当。在处理完要事后,理应向武当掌门辞行离开,但许是自己鬼迷心窍,楚遗风还想着去逛一逛武当,见识在华山难以见到的风景,走了许久,也不知是到了哪个地方,也没有什么牌匾示意是什么地方,终是迷路在楚遗风不清楚的方位。

 

“还真是......在华山也从不会迷路,到了武当反倒条条路都不识了,也不知道附近有没有人.......”楚遗风只好一人在原地嘟嘟囔囔的,想动用轻功但又怕更走不出去了,估摸着总会有巡逻弟子来此地,便打算等到有人来为止。

 

“遗风?你什么时候来的。”

 

处于无聊到打瞌睡的楚遗风睡的迷迷糊糊的,被这一声突然惊醒;没听清对方说的是什么,正打算起身向后看去时,对方应是靠近他身,两手撑在楚遗风的双肩,几缕长发贴在楚遗风的两颊旁;楚遗风仰起头向那人看去,望向那人清冷的双眼,嘿嘿地朝他笑道:“今日早上来这的,疏寒.....好久不见。”萧疏寒似是看惯了他的嬉皮笑脸,淡淡的回应了一声,一手悄然捏了捏楚遗风的右颊,又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小心翼翼地搀扶楚遗风起来,有些突兀得咳嗽了几声,继而询问道:“是在这儿迷路了吗?”

 

楚遗风被刚才的捏脸着实愣住,呆呆的望着萧疏寒的面容,算不上苍白,脸颊稍稍微润,长睫时有微颤,发丝微扬起,黑瞳对楚遗风似是有魔力般,感觉被吸了灵魂去;此时在楚遗风的眼中,萧疏寒就像是天上下凡的神仙一样,令人目不转睛。

 

萧疏寒见状,轻笑一声;向楚遗风更靠近些,难得坏心思的凑在楚遗风耳边:“遗风?”萧疏寒的一呼一吸均打在楚遗风的耳边,经这一折腾,楚遗风被温热的感觉促使一激灵地醒过神来,耳朵与双颊也因此渐渐得变红起来,楚遗风连忙用手捂住耳朵,睁着眼睛大声嚷嚷道:“干干干嘛呢!”萧疏寒笑而不语,执起楚遗风的一手紧紧握在自个儿手中,又而说道:“走吧,我带你走出去罢。”楚遗风默不作声,仅是点点头以示同意,却将通红的脸别向一旁,手也顺着萧疏寒的意牵着。

 

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心有些冒汗,稍有触及到对方的手心里。

 

是很紧张吗?两人不约而同地想着。

 

一前一后走至大和桥时,一同停了下来。楚遗风率先松开了手,萧疏寒也没有挽留,跟着松开了手;“你不用再和我一起了,回去吧。”“无事,我站在这里即可。”“你......算了,后会有期,我先走了。”话语一落,楚遗风便匆匆忙忙地向萧疏寒挥手,向远方离去,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萧疏寒静静地望着楚遗风的背影,皱了皱眉,叹气罢,也转身向回走去;只是满脑子都想着:他是不喜么,连头都没有回,应是我逾矩了吧。

 

实际上楚遗风只是害怕楚遗风看到自己满脸通红的样子,又害怕自己一回头看见萧疏寒而不愿离去,袒露出自己的内心让萧疏寒知晓,因他的心意萧疏寒一定是会厌恶的吧;楚遗风对此甚至是无比笃定。

 

回到华山后,楚遗风仅是通报于掌门罢,就回屋去了,平日里回来也会与同门打闹番,今日里却是反常,掌门也料想他该是有心事,没打算过问楚遗风,觉着过几日应该是能解决的,就任由他去了。

 

楚遗风回屋也提不起劲,从包裹里掏出藏在里很久的小白鸟掌在手中,并一齐窝在床上。

 

“怎么办呢?你说该怎么办呢?”楚遗风一手抚着鸟团子的羽毛,一边唉声叹气着,手里的小白鸟歪着头看着楚遗风,又时不时的眨着它那俩圆溜溜的眼睛,发出些“啾啾”的声音,也用自己的鸟喙啄一啄楚遗风的手心,像是在逗他开心一样;楚遗风被它弄得痒,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合上眼又睁开来,轻捏着它的鸟喙:“好了,别撒娇了,可爱是很可爱了,但是......唉,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小白鸟似是要反驳的样子,仰起头冲着楚遗风连着“啾啾”了几声,楚遗风只是当它玩闹,顺了顺毛,也没再管鸟,就敛上眼不沉不昏地入睡了。

 

小白鸟见状,向楚遗风的脸颊靠近了些,稍缩着身子也入睡了。

 

估摸是三更时,楚遗风动了动身,却没醒;小白鸟却是醒了,睁着昏昏欲睡的眼睛看着楚遗风,本是又要睡着,忽然听见楚遗风呓语:“疏寒......萧疏寒,我,我喜欢你.....”鸟团子抖了抖毛,醒了大半,又见楚遗风没在说出什么梦话来;许是与楚遗风待的久了,通了他的性情般,小白鸟挨近楚遗风的唇,在那唇上轻而快的啄几下,停住半分,扇着小翅膀就飞出了屋,消失在了夜色里。

 

第二日,楚遗风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突然发现那只爱撒娇的鸟团子不见了,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惊慌失措的满屋子找着小白鸟的踪迹,怕它是被他半夜睡觉时弄到了哪个角落,却终是无果。

 

可能是飞走了吧。楚遗风坐在床上有些颓然。

 

其实小白鸟是独自去了武当寻萧疏寒。它本是世间的姻缘鸟,虽然鸟身在鸟界里胖了些,但它常以自己的职责而感到自豪,仅是帮世间有情人终成眷属;更何况楚遗风照料它多日,待它从没有亏待,如此了,它也该快些找到萧道长萧疏寒才是。

 

使用了点法力,又花费了一日左右,才在金顶处找到萧疏寒。

 

萧疏寒对这只鸟团子确实好奇,但无瑕顾及这些,心里满是那日双颊通红的楚遗风,烦乱不已。忽见这只鸟团子朝他飞来,萧疏寒也不知怎样才好,愣愣的站在原地。

 

却没料想小白鸟啄了啄他的唇,想张开口说话时,眼前忽然变了幅景象,变为了深夜,熟睡的楚遗风也出现在了眼前,萧疏寒颇为震惊,想唤那人的名字;但忽然听见楚遗风呓语,收了声。

 

“疏寒.......萧疏寒,我,我喜欢你。”

 

什么?萧疏寒想上前一步,幻境却是散了,他伸出手,小白鸟就落在了他的手掌心上。萧疏寒有些动容:“是.....真的吗?”小白鸟点点头,还“啾啾”了几声。萧疏寒也不顾了什么,仅是同门卫说了声,便御着白鹤带着鸟团子向华山前去。

 

到了华山,找寻几处,才在听雪楼找到了楚遗风。

 

楚遗风有些不敢相信,甚至有些激动:“疏寒?你怎么来了?还有它也来了?”萧疏寒低头看了看那只鸟团子,顿时了然:原来是认识的么。

 

又抬起头,“当然是来回应我的心意,”浅笑着,并向楚遗风愈走愈近。

 

“我喜欢你,遗风。”

 

“疏寒......我,我也喜欢你。”

 

“啾啾。”

 

姻缘鸟,仅是帮助有情人终成眷属。


评论(2)
热度(59)

© 相逢不过梦一场 | Powered by LOFTER